台中跟我的淵源,始自新兵訓練的那一年。
「在成功嶺代訓的空軍新兵,基本是很茫的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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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很難,與記憶中熙攘擁擠的第一廣場做上連結」。
「少年耶!小姐陪妳看電影、隨妳摸只要五百」!
一個禮拜有五天都可以來這裡;陪著教育班長出「公差」,
「常常會在一廣角落,聽到的三七仔努力拉客的竊竊私語」。
目標總是看準那一個又一個,看了就很菜的便服軍人。
也許不需要用看的,光是用聞的,
「菜味就很重了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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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許多台中人,現在已經不到第一廣場閒晃了」;
至少我周圍認識的,
「尤其是女生;更把這第一廣場視為畏途」。
聖誕週日,來去到處走走吧。
「提起相機,檢查一下電池;
楞子一樣躲入我的大衣口袋」。
該去哪裡呢?
在自己與自己的對話中,想起了這一個變質的回憶之處。
「台中站前。第一廣場」!
也是
「外勞集散地;像是租界一班的區域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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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築的本體沒有任何改變。
假日人群還是不少,
「只是周圍傳來的語言,我都聽不懂了」。
樓層大部分是閒置的;
假日的第一廣場,滿滿都是外勞嬉鬧著。
「很吵」!
「是的,我覺得你們很吵」。
還有那「晡哩晡哩的口音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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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處,則是台中火車站旁的「舊金莎百貨」。
不過已經閒置多年。
「燒怕了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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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廣場前的這一條小街,滿滿都是印尼店。
一彎進來,好像立刻進了「租界的感覺」。
若不是還可以看到老舊的中文招牌,
「我會以為來到異國的唐人街」。
「現在不是都喜歡四處試試過去沒嚐過的料理」?
怎麼都不會有想走進去嚐鮮?
「因為太吵了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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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們有鄉愁;我卻有愁鄉」!
是我的國際觀不夠宏達?
還是我有種族歧視?
不是!
「我確定不是這樣」。
來到台中已經十年了。
這應該也算
「落地生根了吧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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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放外勞,也許是時代趨勢。
也許是政商勾結,不過那不重要。
「不是我們可以改變或是扭轉的」。
外勞眾多,影響不了我的工作權利;
但是不可否認,
「影響了每一個人的生活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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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嗎?
整整站了五分鐘,來來往往、進進出出;
「沒看到一個台灣人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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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還是又遇到,
「掮客來到我的身邊,一樣只要五百元」?
「拉錯人了,先生;我不花錢的」。如同死人臉般回著。
現在很難找的到,所謂的「MTV」。
這裡居然還有?
記憶中,我好像也來過這裡看過所謂的「MTV」?
時間又再度拉回過去,那看MTV約會的小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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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終於露臉,
「只是為了楞子的安全,我還是決定讓楞子這一次在口袋中待著吧」。
「地球很危險,我們回火星吧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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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場上晃了好一會,
「周圍聽不到任何說著熟悉語言的聲音」。
打扮時髦、穿著新潮。
三五成群地佔領著租界裡頭一個角落。
不時對著高中女生吹個口哨,
「真行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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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來,現在台灣,
唯一不會出現的,
「就是青天白日那一面」。
辛苦的計程車司機;
「許多社會中低階層的工作機會,都到哪裡去了」?
還是得笑笑地,
「迎接這一群又一群的外來客吧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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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街口
「看到不遠處的台中火車站,感覺我又回到台灣了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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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打工也在通訊行;
「手機空機要六萬多、門號叫價三萬六還得排隊」。
當然,那不是外勞可以光顧的年代。
「真的覺得,我的消費力遠低於外勞們」!
電話一拿起來,似乎都不需要掛斷的;
也難怪,外勞集散哪裡多,
「哪裡的通訊行就是林立如森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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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有網路拍賣這東西;
電子街,人氣顯得冷清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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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中文的交通號誌與國光號,
「提醒我,我還在台灣」。
這景象,的確是「國光」。
大量開放外勞,讓許多本勞成為臨時工或是開車為業。
天天語錄:「國之上位,的確兩光;是謂國光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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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道兩旁,除了瀰漫吵雜的「晡哩晡哩」口音,
「加上一堆廉價的MIC;萬國薈萃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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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造景很漂亮、歌劇很好聽、棒球很好看」。
然後呢?
「北韓的高速公路跟地下鐵,也是富麗堂皇的」。
「翻不了盤的Change」,
只是說明了,
接下來還是這樣。
「習慣就好」。
「換人就會更好?我沒這樣說」。
只是期待搞爛的人會把他搞好?
「想都別想」。
「不是壞人,只可惜放錯了這百里侯的位置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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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中人都知道,火車站商圈,
「早就不存在了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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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地下商場的電梯塵封了起來,
「大大地看板,全面優惠招租」!有興趣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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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DP對一般人的感覺就是:「沒感覺」。
新的貧富差距正在蔓延,未來已經不可知。
「逛了一圈,走了三個國家」。
唯一看到的台灣人,是「計程車司機」。
「這與清末民初的租界,異曲同工」。
唯一的差別,
「那時後的華人,是三輪車,沒冷氣的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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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上一盤不變的台中味道,
才能確定我回到台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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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天冷了,為關心自己的人,添購一件毛毛的暖暖衣吧」。
那個顏色好呢?
日記寫一寫,發現食記忘了該怎麼寫!
變笨了。
還是本來就很笨?
「看來我被楞子感染了」。
不過
「我保護楞子回到火星了;地球真是太危險了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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